高粱说就为了个洗澡水，至于这样吗？他们说因为牛满仓说了九年的射击很好，有些人听了就不服气。然后就打起来了。牛满仓说自己说了老高有夜视，顾一野打的很好，然后那些人就不高兴了。

高粱说就应该这么做，下次再遇到的话，自己要把头发都给他们薅光，牙全打碎，让那些人去找连长。

牛满仓说那些人还说了，顾一野说的都是常识，夜间射击成绩人均46环。还说九连是渣子连。

  秦汉勇看到他们又有这个架势，说他们除了冲动，还会做什么？

顾一野心头窝着一把火，他对秦汉勇说，他就说了，有什么了不起的，秦汉勇除了带着他们傻练，还会干什么？秦汉勇让他站住。顾一野说他要去操场跑步，再多的罚他也认了。什么夜老虎连他不管了，他就待在九连，如果爬不到一连的头上，他就是孙子。然后他们都跑了出去。张飞想出去看看，秦汉勇把张飞给拉住，他说他要的就是他们这股子劲，让他们去。

  秦汉勇说，他知道他们为什么和一连打架，是因为委屈。当兵的不怕苦，不怕累，不怕牺牲，就怕委屈。秦汉勇说，怎么才能够不当渣子呢？就靠拳头吗？那他们就是最糟糕的渣子，甚至连渣子都不如。这是军队，他们是军人，要想不当渣子，只有一条路可走。军人的尊严是打出来的，这个打不是打架，而是竞争，在战争年代跟敌人竞争，谁更快，谁更强，谁更准，谁更灵活，谁就可以留下来；不打仗的时候，军人的尊严来自训练。一个团的尖子不算什么，他要他们当一个军，一个军区，整个中国人民解放军，甚至是全世界军队里一等一的王牌。

  高粱说他们不怕练，就怕练了也赢不了。秦汉勇说他们如果不训练的话，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。

  他们现在并不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，但是在战场上更没有公平。秦汉勇让他们写出深刻的自我检讨，但是训练一分钟都不能够停。秦汉勇说他们有两个选择，第一是回卫生所擦点碘酒，然后睡觉，第二跟着他一起跑。他们都选择跟在他的身后跑。

陆平凡告诉秦汉勇，兵太野的话，管理上会出大问题。秦汉勇说他们确实不在一个量级。还有一个说法，那不是野，那叫血性。他说战斗力和凝聚力不是管出来的，是跌倒和受挫之后凝聚起来的。

  陆平凡说，马上启动长途武装跑步训练，出于对九连的照顾，他就不抢了，把机会让给秦汉勇了。他说他把女兵合训的机会，也让给秦汉勇了。

  郑源告诉秦汉勇，今天来找他，就是为了告诉他新的长途武装奔袭的这个项目。秦汉勇说他摸了底，这个项目是从侦察兵那边拿过来的。但是他担心即便是半程，战士们都可能受不了。郑源说这是战事形式决定的，敌后生存。

  张飞把凡士林拿给高粱，让他洗完脚以后擦一点在脚底板上。

  高粱的膝盖肿得很大，顾一野让他多吃点蛋白质，不然的话对身体有损伤。

  郑源说，这次训练虽然不记成绩，但是会给他们带来永久的改变，他让秦汉勇保证这次训练不会出现永久的，不可逆的身体的损伤。